第23个中国记者节|我们一直在场_嘉艺流行音乐_流行音乐歌词大全

  我曾经温柔什么歌的歌词今天是11月8日,第23个中国记者节,拍者君在这里祝记者同仁们   节 日 快 乐!   记者,“记着”,我们在新闻现场,用笔、用镜头、用话筒记录着一切。   我们在突发现场,记录灾难与救援;我们在体育盛会现场,记录突破极限的酣畅;我们在“政经科技”现场,记录社会发展的前沿;我们在社会热点的现场,记录世间百态;我们在这片土地上,我们一直在场。   本期,拍者君邀请到了新京报社12位记者,来谈谈属于他们的“在场”。   陈杰   摄影图片部 从业24年   拍者:“记者”这个词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陈杰:对事实的准确传递。   拍者:哪一个“在场”是你印象最深刻的?   陈杰:每一次“在场”都印象深刻,因为用心才能从“在场”到“入场”。   2021年,四川省凉山“悬崖村”。   拍者:“在场”时,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陈杰:观察,了解,然后才是记录。   拍者:做记者之后,你有什么变化吗?   陈杰:从焦虑到从容以对诸事。   拍者:记者职业生涯以来,最大的收获?最大的遗憾?   陈杰:最大的收获是走了很多地方,遇见了很多有趣的人,思考了很多问题,有了更宽阔的视野。最大的遗憾?自己的选择,诚实和踏实地去做了,就不会感到遗憾。   2015年,内蒙古毛乌素沙漠。   拍者:你的家人或朋友如何看待“记者身份的你”?   陈杰:大家都认为我干这工作还行,就是有点担心这事往往有一定的风险。   拍者:当初为什么选择这个职业?   陈杰:没有刻意选择,纯属偶然。   拍者:哪一个“现场”最难突破?   陈杰:最难突破的现场是“人心”。比如采访一个人物,我的经验是和采访对象在一起,让对方感觉到信任,并且放松下来,并专注于唤起自己的真实的表达。   拍者:这个职业对你最大的挑战和收获是什么?   陈杰:挑战和收获是共生的,只有面临挑战,去知难而进,才可能有收获。于我来说,从事这个职业,时间越长,我一直让自己处于各种挑战的境况下,从不随遇而安。面对挑战是生命力的一种具体体现。   2016年,天津大爆炸现场。   拍者:你会干一辈子吗?   陈杰:真正的记者,是值得一辈子去追寻的。   拍者:人们越来越多的社会活动在网络上进行,摄影记者主要拍“现实生活”,你有这样的困境吗?如何调整?   陈杰:无论摄影、摄像、文字记者,首先是“记者”,首先是对事实的准确判断,然后才是表达。我的表达方式有图片、视频和文字,展现在我面前的有越来越多的可能。   马骏   视频报道部 从业18年   拍者:“记者”这个词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马骏:记者是这个时代的瞭望者,脚下有泥,心中有光,要记录着这个时代的变化,记录着每一个人在这个时代当中的印记,这是一种责任,也是一种荣誉,并不是说谁都可以做记者,所以我觉得这就是记者这个词儿,对我来说意味的。更是一种职业,可能是陪伴我终身的一个职业,他是我的第一份职业,也有可能我就这一份职业“终老”了。   拍者:哪一个“在场”是你印象最深刻的?   马骏:有很多事件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比如说有四川木里的凉山州的森林大火,有很多的消防员牺牲,因为平时跟他们在一起,所以感情非常地深,以至于在牺牲消防员的营区采访时,一幕幕深入火场、深入一线的场景就浮上了心头,在直播中哭得一塌糊涂。   2019年4月4日上午,四川木里“3.30”森林火灾扑救英雄群体悼念仪式主会场在西昌市火把广场举行。马骏在采访结束后,向牺牲的烈士遗像敬礼,表达敬意。   我参与报道了党的二十大,这种时政类的报道在我的职业生涯中屈指可数,但我们圆满完成了报道。通过采访很多二十大的党代表,让我能够真切地感受到这10年的巨大变化。   我亲眼目睹了神舟13号载人航天飞船从酒泉卫星发射中心腾空的那一刻,非常地震撼,痛快。   2021年10月14日,神州十三号飞船3名乘组航天员在酒泉卫星发射中心问天阁与中外媒体记者集体见面。记者马骏在现场报道。   拍者:“在场”时,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马骏:在场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它完整客观地记录下来,把现场客观准确地表达给观众。   拍者:做记者之后,你有什么变化吗?   马骏:做记者之后,尤其会更加冷静和客观去认识一件事情,从多个角度去想一个事情。   体型变化不大,因为我每周都锻炼,年轻的时候,一周打三场球后来减少了两场,到现在一周一场,基本上能够保持下来,做突发需要一个好的体质。   我觉得这行留给我最重要的就是人生的经历,我特别感谢记者这个职业,让我能够做很多不同的事,能够去到别人去不了的地方,见到别人见不了的人,我觉得这是做记者之后给我带来了最大的变化。   2022年9月8日,四川泸定地震,马骏在大渡河上乘坐冲锋舟去受灾区域。   拍者:融媒体时代,带给你的挑战大还是机遇大?   马骏:融媒体时代对我来说是一种挑战,更是一种机遇。我之前是做大屏(电视台)的,现在做小屏,要做一个方向的转变,这是一个挑战,但同时也是一个机遇,让我在有可能被淘汰的时候,发生改变,抓住另外一个机遇。   其实对我来说,素质的提高,职业能力的提高对我的帮助非常大。我觉得我会干一辈子。现在很多东西都可能被AI替代,但我觉得记者这个行业是不会被替代的,因为他需要去现场,来记录、来表达,我就愿意一直干下去。   徐邦印   体育新闻部 从业8年   拍者:当初为什么选择这个职业?   徐邦印:最早应该是学生时代的一次闲聊,当时同学说起家人去现场报道2006年世界杯的花絮,15岁的我大受震撼,心想将来一定要当体育记者。   拍者:“记者”这个词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徐邦印:以前是梦想,现在是责任。学生时代比较单纯,只是想着将来要当记者,真正步入这个行业后,才意识到“记者”二字意味着更多的责任。   拍者:哪一个“在场”是你印象最深刻的?   徐邦印:印象最深的自然是第一次正式采访,2014年,当时还在实习,和同事一起去首都机场接中国女排回国,15分钟的采访录音,熬了一夜才把稿子写出来,那算是记者生涯的起点。   再就是过去一年多先后举办的东京奥运会、北京冬奥会,作为一名体育记者,现场见证了中国体育健儿的众多历史瞬间,比如苏炳添跑出9秒83、苏翊鸣在首钢夺冠,生涯无憾。   2021年,东京奥运会。   拍者:“在场”时,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徐邦印:客观真实地记录正在发生的事情。现场报道体育比赛时,记者时常会被深深感染,适当带入个人情绪当然可以,但更多时候还是要平复情绪,将最真实、最精彩的内容呈现给读者。   拍者:做记者之后,你有什么变化吗?   徐邦印:可能是工作节奏的原因,加上自制力不强,生活习惯变了不少,大学时候吃多少都胖不起来,现在怎么都瘦不下来。   陶冉   摄影图片部 从业12年   拍者:“记者”这个词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陶冉:记者这个词对我来说是一份责任。摄影记者是用影像来记录报道的内容,照片拍出来是什么样子,报道的内容就是什么样子。我们需要对自己拍摄的内容负责任。   拍者:哪一个“在场”是你印象最深刻的?   陶冉:在武汉疫情的时候,看见很多援助武汉的医护人员在为确诊的患者治疗,他们舍小家为大家,他们其实也是非常害怕的。其实我是通过镜头语言来表现他们当时的那种坚守的态度和一些情感。   在叙利亚采访时,叙利亚的难民营里的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光着脚踩在地上踢足球,当时地表温度应该在40摄氏度以上。那是我深刻地感受到战争对他们的摧残。想到自己现在生活在这一个和平年代,一个稳定的国家,感觉非常幸福。   2018年8月13日,叙利亚贝鲁特西贝卡谷地叙难民聚集社区。地表近40摄氏度的高温下孩子甚至没有合适的鞋子穿,只能光着脚在满是碎石的地面上行走。   报道西藏边境线的边防官兵时,我跟着他们进行巡逻,在海拔将近5000米的巡逻的路上,一走就是三天两夜。这些孩子有些刚刚满20岁,他们就投身部队,保卫祖国边疆。他们的一次巡逻任务不仅要克服身体上的困难,还要克服精神上的困难,特别不容易。我跟他们巡逻了一次后,真的觉得他们是最可爱的人。   拍者:“在场”时,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陶冉:注意观察,学会思考。   拍者:做记者之后,你有什么变化吗?   陶冉:做记者之后,这个体型是一直在变的。我的体重其实是根据采访的事件,增长和下降的。比如冬奥会期间瘦了20斤,回家之后,20斤肉马上长回来了。有时候忙得一天只能吃一顿饭。我现在在珠海航展,为了拍到更多更好的画面,有可能忙到一天一顿饭也吃不了。   在高强度采访的情况下,可能会瘦,但回家之后,(因为养成了很晚吃晚饭的习惯)马上体重又长回去了。   2022年9月16日,沈阳,第九批在韩志愿军烈士遗骸迎回仪式上,陶冉在大雨中操作低角度放置的相机。   拍者:记者职业生涯以来,最大的收获?最大的遗憾?   陶冉:最大的收获就是结交了很多朋友。   遗憾有很多,比如天津大爆炸时,因为腿骨折,没能去到这个新闻事件的现场;2020年初在武汉记录疫情,因提前随医疗队撤离,没能见证武汉解封。   拍者:你会干一辈子吗?   陶冉:我希望能干一辈子,但不知道我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韩福涛   社会新闻部-调查组 从业10年   拍者:“记者”这个词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韩福涛:一个自己喜欢的职业。   拍者:当初为什么选择这个职业?   韩福涛:高中时喜欢看报纸,填志愿就选择了新闻专业。毕业后一方面觉得这个职业是自己喜欢的,另一方面它也能养家糊口。   2017年8月在甘肃白银,采访的目的地非常偏僻,当时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和同事住在镇子上,每天步行十几公里去采访。   拍者:哪一个“在场”是你印象最深刻的?   韩福涛:2018年泰国普吉岛发生沉船事故,几十名中国游客遇难,其中一名广东游客幸存下来,可是与他一同结伴游玩的五位朋友全部遇难,他获救后一直非常自责,有一天我在医院的病房找到他,原本是打算采访他的,可是看到他的一刹那,我就感受到了他浑身上下散发的悲伤自责情绪,后来我在病房里陪他聊了会天,没有采访就走了。   拍者:“在场”时,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韩福涛: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尽可能多的新闻当事人还原事实真相。   拍者:做记者之后,你有什么变化吗?   韩福涛:体型变化很大,以前不足130斤现在160斤。   记者职业生涯以来,最大的收获?最大的遗憾?   韩福涛:最大的收获是没有虚度光阴,自认为一直以来做的都是有意义的事情。   最大的遗憾是在2017年,采访唐山老赖事件时,没能以理想的方式完成。   2016年年底,在广西东兴调查走私问题,一周内进出国境三次,那时候没有疫情,口岸还非常热闹。   拍者:融媒体时代,带给你的挑战大还是机遇大?   韩福涛:机遇大,融媒体时代,记者有了更多机会与受众交流,同时由于呈现方式不再单一,新闻作品的传播范围也会更广。   李照   深度报道部 从业7年   拍者:“记者”这个词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李照:意味着一份“职业”,“职业”需要相应的专业主义、技术门槛、职业道德操守以及匹配的薪水和社会地位,而不能仅仅靠情怀和理想做燃料。   拍者:哪一个“在场”是你印象最深刻的?   李照:“在场”不仅是对新闻事件而言,我觉得更重要是对人的关照。印象最深的是以前一个采访对象,她怀孕的时候失去了丈夫,她的联系方式是公开的,全国很多媒体记者都试图联系过她,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压力,她没有接受任何一家媒体记者的采访。   我一直有在关注她,等事件热度褪去后,我跟她打过电话,听她痛哭倾诉,其间有听说她孕期睡不好觉,我就跟已经生育过的同事请教可以怎么帮助她,给她寄了孕妇枕过去,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其实我能感受到她对我慢慢建立起来的信任。   后来那个新闻有了新进展,我自然成了唯一知情的记者,我向她征求意见能不能报道,她同意了,那条独家新闻也成了我做过的报道里关注度最高的一条。我觉得这个行业本质上还是一个与人打交道的行业,我在那个过程中有真正感受到以真心换真心的珍贵,无论什么形式的“在场”,对人的关照永远都应该是第一位的。   2021年12月,《亲爱的》原型孙海洋找回丢失的儿子,我在当地村庄采访搭乘当地一位拉玉米的大爷的三轮车。   拍者:记者职业生涯以来,最大的收获?最大的遗憾?   李照:最大的收获是认识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人,最大的遗憾是还没有做到一个最最最想做的选题。   拍者:你的家人或朋友如何看待“记者身份的你”?   李照:我家人觉得我从事这行很不可思议,因为他们觉得我是一个社恐内向且不善于与人打交道的人(的确如此)。很多记者有那种很天然的亲和力,连我都想跟他们掏心掏肺多聊两句,但是我自己似乎不具备这种优势。不过怎么说呢,有时一些笨拙的天真和真诚,也有意料之外的收获吧。   拍者:哪一个“现场”最难突破?   李照:之前做过一个案子的调查,在村里摸了半天,都是些边角料信息。我后来想到,新闻事件中出现的一辆顶级豪车可能是唯一的突破抓手,这样的豪车在全省都不会有几辆,更何况是在乡镇。于是我就请实习生给全省的4S店打电话,而我跑到当事人家附近的洗车店去挨个排查,我跟每个人聊过之后都会问他们,“你觉得我还应该找谁聊聊”,他们就会又给我推荐新的人,结果我还真在一家洗车店找到了关键知情人,就这样一路摸到了他们那个圈子里。   王飞   摄影图片部 从业7年   拍者:“记者”这个词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王飞:意味着责任和担当,这个职业能让你看尽世间百态,同时也能感受到最后那一丝曙光。   拍者:当初为什么选择这个职业?   王飞:当初觉得拍照片是件有意思的事情,能够让我走出去接触更多的事物。   拍者:哪一个“在场”是你印象最深刻的?   王飞:天津大爆炸的第二天一早,经过一夜的救援一位消防员瘫坐在高架上,身后是爆炸现场滚滚黑烟,这个印象特别深刻。中午我收到消息说很多消防员牺牲了,再碰到那些指战员哭泣着无法去回忆那一晚的情景,那一刻是我最无助的时候。   天津大爆炸的第二天一早,经过一夜的救援一位消防员瘫坐在高架上。   天津大爆炸,牺牲烈士家属。   拍者:哪一个“抵达现场”最难突破?   王飞:抵达现场突破不是难事,“去证实”是有些难度和压力的。   拍者:“在场”时,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王飞:在突发现场最重要是保证自己和同伴的安全。   拍者:做记者之后,你有什么变化吗?   王飞:遇事不乱,能够应对任何突发事件。   2021年,河南水灾。   拍者:记者职业生涯以来,最大的收获?最大的遗憾?   王飞:最大收获是一些报道能够真的帮助到一些人去改变一些事情。看开了没有那么多遗憾可言,没能够陪伴在家里老人身边。   拍者:人们越来越多的社会活动在网络上进行,摄影记者主要拍“现实生活”,仿佛选题范围越来越小,你有这样的困境吗?   王飞:选题其实都可以做,就是看从什么角度去反映这些问题。   许研敏   视频报道部 从业7年   拍者:“记者”这个词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许研敏:我的工作,我对之负责的身份和我喜爱的事。   拍者:哪一个“在场”是你印象最深刻的?   许研敏:泰国普吉岛沉船事件中,那些失去亲人的人的脸;与诗人余秀华的深夜交谈。   泰国普吉岛沉船。   对话余秀华。   拍者:“在场”时,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许研敏:最重要的事,是你要记得自己是个记者,又要忘记自己是个记者。也就是,你既要身在其中同理他人之心,又要置身事外客观记录。   拍者:做记者之后,你有什么变化吗?   许研敏:变胖了,因为作息很难规律。   最大的变化是看待他人和世界的方式,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坏人,也没有绝对的好事坏事,要尽量理解事物的复杂性,要常怀善心。   拍者:记者职业生涯以来,最大的收获?最大的遗憾?   许研敏:最大的收获,一是经验他人的经验,哪怕这经验是二手的,也极大地拓宽了人生;二是在一些具体的事情通过职务行为帮助到他人。最大的遗憾,是无法尽情诉说。   老挝阿速坡省溃坝洪灾。   拍者:你会干一辈子吗?   许研敏:会。记录和讲故事是一件有意思的事。也许形式不同,但是本质一样。   王子诚   摄影图片部 从业11年   拍者:“记者”这个词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王子诚:既是工作也是生活方式吧,从毕业开始,爱好就成为了职业,所以没有“上班如上坟”的痛苦,更多的是在享受工作的乐趣。   一次视频采访的装备。   拍者:你的家人或朋友如何看待“记者身份的你”?   王子诚:家人的眼中,我很社恐,所以很奇怪我是怎么完成记者的工作的。   拍者:当初为什么选择这个职业?   王子诚:大学课堂上,老师给我们放了一部纪录片《战地摄影师》。   拍者:哪一个“在场”是你印象最深刻的?   王子诚:成为记者之后,一直在现场。相比于“在场”,更重要的是现场里的那些人物。我很荣幸因为记者的身份,可以观察不同的人生。相比于一些大事件,让我感触更多的反而是一些平凡人的日常故事。今年做了北京的青年农民和密云水库渔民,虽然都是“老”话题了,但是接触到每一个采访对象。在报社的支持下,对他们进行了深入的跟踪采访,从他们的人生选择中,看到了时代变化。所以虽然是“老题”,但是站在新视角值得纪录新变化。   2022年9月25日清晨5时许,密云水库,渔民拉网收鱼。天色渐亮,拉网也进入尾声。   拍者:“在场”时,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王子诚:隐身和预判。尤其是摄影记者。我最舒服的状态就是现场大家都忘记了我的存在,而我专注地去呈现每一个场景。   拍者:你会干一辈子吗?   王子诚:不知道,但是会一辈子都有记录的习惯。   2021年1月6日,北京寒潮,摄影记者王子诚(左)和王飞(右),李凯祥(中)。   拍者:人们越来越多的社会活动在网络上进行,摄影记者主要拍“现实生活”,你有这样的困境吗?如何调整?   王子诚:首先要承认无论是摄影、文字、还是视频都有局限性。我自己会承认有些题材确实不是摄影的表达强项,但是,我也要承认有些题材,在我看来不适合摄影表现,其实是我的创意不足。   郑新洽   摄影图片部 从业4年   拍者:“记者”这个词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郑新洽:媒体对一个社会来说是必要的,记者永远要有人做。   拍者:当初为什么选择这个职业?   郑新洽:因为喜欢拍照,就是这么简单的原因,我进入这一行。我摄影记者职业的起点:2019年领导同意我由编辑转记者,是我最开心的时刻。   拍者:哪一个“在场”是你印象最深刻的?   郑新洽:我今年拍过两次山火:3月份云南大理山火,那段时间我内心少有地很温柔,拍出来的照片也很温柔,很想让自己维持那种状态,但我没做到。   8月份重庆山火,重庆人热血,凝聚力强,我非常动容。我抵达重庆当晚,身为重庆人的经济部同事陈蜜蜜带我上山,当晚她并没有山火报道任务,但她依然和我在山上待了一整晚,用重庆话帮我解决了方言沟通障碍。感谢好同事。   2022年8月,重庆山火扑救现场一处物资点,摩托车志愿者为我拍的照片。   拍者:“在场”时,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郑新洽:千方百计地“拍到”,对摄影记者来说,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拍者:做记者之后,你有什么变化吗?   郑新洽:看似不用坐班实则紧张感一直在,这种感觉不分工作日和周末,希望我能在工作和生活间找到更好的平衡点。   拍者:哪一个“现场”最难突破?   郑新洽:2021年追大象,拍野生动物真需要运气。拍摄亚洲象北上时,没人知道“断鼻家族”的确切走向,我和同事在了解它们习性并突破其他限制后,依然花了数天时间才碰到它们。打心底佩服专拍野生动物的摄影师们。   拍者:人们越来越多的社会活动在网络上进行,摄影记者主要拍“现实生活”,你有这样的困境吗?如何调整?   郑新洽:我进入这一行的时候就已经是深度互联网时代,所以这种变化对拍摄选题的影响我没有经历过。我觉得每个选题都有最合适它的呈现方式,不一定是摄影。   蒋鹏峰   视频新闻部-直播新闻部 从业4年   拍者:“记者”这个词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蒋鹏峰:从大学开始接触新闻学到我成为一名记者,关注到一批推动社会进步的报道和新闻人,让我对“记者”这个职业有了崇敬之情。像孙志刚案的报道推动了“收容遣送制度”被废止、陈杰等一批新京报同事关于悬崖村的报道让当地百姓脱贫致富走上快车道、还有一批不惧艰险的暗访记者为社会安全稳定默默无闻贡献力量,都让我对“记者”这个词的理解越来越深刻。   “记者”对我来说意味着一份责任,一份记录社会变迁、记录人情冷暖、记录时代与人同频共振的责任,这个责任更多的是我工作的方向。对我个人而言,“记者”也是让我在社会立足,保障自己生活的一份职业,和其他千千万万的职业一样的一份普通的职业。   拍者:哪一个“在场”是你印象最深刻的?   蒋鹏峰:2022年9月5日泸定地震的报道是职业生涯中让我印象最深刻报道之一,最特别之处是,一个人去到震中采访,但是离开震中的时候是和一群人,在震中收获了患难之交的一群朋友,其中还包括两位来自台湾的朋友。   两位台湾游客是一对母女,女儿是大学毕业后,母亲想让她多了解大陆带她来大陆毕业旅行,这也是女儿第一次来大陆,在海螺沟游玩时偶遇地震,被困在了海螺沟。之后得到了当地民俗店长以及成都消防指战员的帮助,为她们提供物资、带她们脱困。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工作经历却收获了一份珍贵的友谊,我们还相约未来去台湾找她们玩儿,期待。   2022年,蒋鹏峰在海螺沟震中采访台湾游客。   2020年9月-10月,为期36天随队“南京大学和中科院南古所地质古生物科考团”穿越青藏高原无人区,进行青藏高原科考活动。   那是我第一次去西藏,最高到达了海拔5600米的山顶采集化石。科考活动全程36天,没有吸一口氧气瓶的氧气,“强行习惯”了高原低氧的工作生活。   因为这是工作,有时候美景就在身边也无心欣赏。在帐篷里睡觉的每一个晚上都会被怒吼的狂风吵醒无数次,无人区生活的时刻都要警惕熊和野牦牛危险性极高的野生动物,以及克服无人区里长期不能洗澡洗头的问题等等。   2020年,新京报随队科考记者在进入无人区前和离开无人区后的合影对比(左一的同事黄文佳黑了n个度)。   拍者:“在场”时,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蒋鹏峰:最重要的是寻找新闻现场的新闻素材和构思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报道才能不辜负采访对象的信任,才能对得起每一次难能可贵到达新闻现场的机会。   拍者:做记者之后,你有什么变化吗?   蒋鹏峰:感谢记者这个职业,因为出镜的要求,让我时刻注意自己体重,体重“动态”保持在一个相对正常的水平,时刻注意少吃多动。   2022年,蒋鹏峰在2022北京冬奥会闭环内出镜报道。   做记者之后我和周围世界相处更加平和了,日常面对突如其来的突发工作和作息无常的工作时间,我已经被磨得没有了脾气,基本都已经可以很淡然的面对和处置,迅速进入工作状态。这怎么能不感谢“记者”这份职业呢!   郭延冰   摄影图片部 从业20年   拍者:“记者”这个词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郭延冰:以专业为标准的职业精神,以常识为基础的思考方式,以人性为核心的创作情怀。   拍者:哪一个“在场”是你印象最深刻的?   郭延冰:比较近的是今年9月,我在鄱阳湖拍摄江豚。由于今年湖区旱情严重,江豚生存状况受到很大的挑战,数量在急剧减少。几天下来,我没有拍到一张江豚跃出水面的照片。江豚似乎有意躲着我。听巡护队长说,一次他在例行巡护的时候,一只小江豚随着船尾的浪花不停跳跃。第二天,我来到信江边的瑞洪大桥下,找好了位置,调整了心态,静静地欣赏着波光粼粼的江面。不一会儿,桥上的汽笛声似乎改变了频率,江豚酣畅的呼吸声回荡在江面上,吸引着水鸟前来觅食。夕阳映照下的信江温暖祥和。此时,一只幼年江豚连续跃出水面,身型饱满、动作轻盈。我下意识地按下了快门,那一刻,内心无比幸福。因为这份职业,我做了大自然的朋友。   2022年9月8日,鄱阳湖拍摄白鹭群。   拍者:这个职业对你最大的挑战和收获是什么?   郭延冰:改善了社恐。   拍者:人们越来越多的社会活动在网络上进行,摄影记者主要拍“现实生活”,你有这样的困境吗?如何调整?   郭延冰:期待有一天能钻到网上拍,元宇宙摄影。   图片由受访者提供   感谢为记者们留影的人们!   编辑 郑新洽 张湘涓   校对 陈荻雁   我曾经温柔什么歌的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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